莳栎

【空钟/空达】对峙

食用指南:

1.空all大背景,文章末尾含有空荧

2. cp不拆不逆,请勿ky

3.本质是没头没尾的小片段,角色ooc有


以上可接受的话,请。

祝愉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最近的旅行者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小漂浮物在空中绕着空左看右看打着圈儿乱飞,盯着空试图研究出什么来。空被转的头晕,无奈地扶额,提着派蒙的后领人为让她消停消停。

    “啊!快放开派蒙!!!”小家伙扑腾着双手气的直跺脚,“我是在关心你!检查你的身体有没有出问题……喂,你那是什么眼神!”

    旅行者最近好像有点怪。但要具体说哪里怪,派蒙也说不上来。派蒙仔仔细细观察着自己旅伴的言行举止——完全没有异常。但这样的直觉又挥之不去,遂出现了这样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派蒙,我只是最近有点累。”空松手放开派蒙,无辜地眨眨眼,语气无奈又诚恳,“或许一个人休息一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,原来是累到了吗……这样啊。”派蒙也跟着眨眨眼,咬着手指头沉思,“要不,要不派蒙做糖霜史莱姆给你吃吧!只要吃到好吃的,所有疲惫都会一扫而空哒!”

    啊这。

    空想起上次派蒙心血来潮在野外试着做饭,结果烧焦了一大片草坪不说,丘丘人的锅炸毁了也不提,难为小精灵还能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保护好她的杰作。

    一坨看起来就很不妙的焦黑色糊状物体,隐约能看出食材原本的几点蓝色,诡异地泛着荧光,显得这份不明物体更加不妙了起来。

    小家伙看着空的神色微妙了起来,难免回忆起相同的场景。“唔啊啊给我忘掉!那是意外!意外!”派蒙羞恼地抢过空的摩拉袋飞远,“派蒙要去找香菱吃好吃的!罚笨蛋旅行者自己反省一天!”

    空好笑地看着小家伙心口不一的动作,才飞了几步路就偷偷用担心的眼神瞟过来,不忘嘀嘀咕咕些什么自己听不清的话。

    直到确认派蒙已经离开,空转头就去了孤云阁一带到处讨伐魔物。

    

    事实上,最近的空非常暴躁。

    除了之前稻妻那边的大小事务繁杂,上到奉行下到委托,那边的官员又有许多油头滑脑之辈……不,这些对于久见人心的空来说,远远不足以达到令他暴躁的程度。

    更准确的说,那是一种暴虐的欲望。无法遏制地想要破坏、摧毁些什么东西。

   这样的情绪不来自自己,那就来自于荧。

   双子之间总是有些奇妙的感应,譬如对方的安危,譬如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想来荧大概是做了些什么,力量增强的同时,来自深渊的侵蚀和负面情绪也一并滋生,并且传达到了空这里。

    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清缴了孤云阁一带所有的魔物,想起同样遭受侵蚀的仙人又跑去荻花洲扫荡了一遍。当最后一只魔物飘着黑气消散,空皱着眉头把剑一扔,长长地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不够,只是这种程度,完全不够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空又传送回了璃月城内,礼貌地告知了北国银行前台卡叶捷琳娜小姐有急事找公子的请求,一边前往黄金屋等待。

    黄金屋自那以来似乎一直封闭着,也就空和达达利亚会用一些小手段混进来把这里作为约架的场所。在等待的时间内,空百无聊赖地随手捡起一枚摩拉把玩,重复上拋落下的过程。

    “不可以玩摩拉哦!因为摩拉是岩神摩拉克斯的血肉化成的……”想到某次闲聊起凯亚小派蒙的科普,空不明所以地笑了笑。又一次上拋落下,恰逢大门被推开,空手腕一抖,利落地把这枚摩拉当做暗器甩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真难得啊伙伴!你居然主动找我——!”一枚摩拉直冲面门而来,达达利亚凭借着本能迅速侧身闪避,摩拉险险地擦过脸颊,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。

   “……伙伴?”达达利亚愣了愣,敏锐地嗅到空气中的杀意。愕然的同时声音也高昂了起来,空这才转身,冲他笑了笑。

   “达达利亚,我来赴约了。”

    空和达达利亚之间的约定不外乎两个,一是某天和达达利亚去至冬见见他的家人,另一个则是某天来上一场放开一切的厮杀。

    显然此情此景,见家人的约定并不适用。

    今天的伙伴有哪里不同。达达利亚没有弄明白具体的原因,也不打算去弄明白。发泄愤怒的对象也好,其他什么原因也罢。能有什么比伙伴接受了邀请这一点更令人激动呢?面颊伤口的轻微刺痛也提醒着达达利亚今日空的反常,心中警铃大作,而在搞清楚这一切疑问之前……

    “伙伴,要上了!”水刃的锋芒甚至比话语更早到达,空早有准备反手挡住这一击。极近的距离下,达达利亚听到空若有若无的轻笑。

    “希望{公子}阁下能让我满意。”

    今日双方都没有留手的意思。最初的试探过后,每一次出招无不是对着命门而来。剑锋嗡鸣,空气也被割裂出痛苦的哀嚎。空没有使用元素力,这点认知让达达利亚兴奋异常,意味着此时的空展现的是他原本的力量。而自己很可能是这个世界和这份力量的第一人。空也一扫往日稳妥干练战斗风格,非必要面对达达利亚的攻击甚至不躲开,反而调整姿势发起新一轮的进攻,只为了在他身上留下更深更可怖的一道伤口——

    像野兽。

    凛冽的杀伐作为招呼,流血带来的只有战意,伤口的疼痛被视为挑衅,身体的告警被当作勋章,每一次的交锋都是与死亡起舞。

   “啊啊——”达达利亚忍不住发出满足的谓叹,这样的伙伴真是,太棒了。

    达达利亚很早就想这么做了。在生死边缘的极限撕开少年温柔的面具,欣赏他胜者的荣光,亦或败阵的惊慌,怎样都好。那些别人看不见的阴暗面,那些深藏星空之下的锋芒,全部都因为自己而展现……

    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,双方短暂地互相退开一些距离。达达利亚看着空,习惯了少年嘴角含笑的温和模样,面无表情的旅行者冷漠地像个神袛。血色早就沾染了大片衣襟,分不清是从谁的身躯中流淌而出。璨金的双眸翻涌着暗色,破坏,占有,暴戾,从那之中看不到任何属于“人”的情绪。明明并无高傲之意,却一眼就能感受到他在以一种独有的标准审判着什么。配合飞溅的血滴,达达利亚竟无端从那眼神中看出些许怜悯。

    “伙伴,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吗?”达达利亚舔了舔嘴角,无光的眼睛在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游移,像是欣赏自己的什么佳作。

    空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果然,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…!空才是那个能陪伴自己登上顶点的人,他比谁都更愿意见到空登上世界的宝座,也愿意向少年臣服……

    仅仅这样,仅仅这样而已。伙伴甚至还没有动用元素力,已经和自己旗鼓相当。不,如果不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,空现在不会看起来这么狼狈。

    如果,如果动用邪眼,甚至魔王武装,是不是能看到更多……

    达达利亚下意识看向空的表情,空像是知道他在思付什么一般,隔空点了点他的神之眼,微微点头。

    这是默许的信号……!

    达达利亚几乎立刻使用了邪眼的力量,一时间雷光交错,空也准备好了岩元素以抵挡。而就在力量交汇的那一刻,金色的盾跃动着璃月古语将二者的力量尽数吸收。

    “固若金汤。”

     空和达达利亚同时转过头去,往生堂的客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为二人双双加上了护盾。

    钟离眉头紧皱,他从未在空身上见过如此严重又密集的伤口,大部分还在流血。摩拉克斯在战场上见过无数更加惨烈的场景,却无一像空现在这副模样更令他触动。

   “旅者……若是有忧心之事,可以与我诉说,某愿意分担一二。”而不是采用这种方式,也不是去找别人。

    空最近隐晦的烦躁钟离都看在眼里,钟离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请空喝茶谈天,只因被诸多事务缠身,才暂且搁置,不料今日……

    钟离的语气颇为不认可,眼神未曾从空的伤处离开,似乎十分懊恼。空对着钟离笑了笑,本想说什么,却被达达利亚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啧。”执行官身上的不满几乎化为实质,带着一身未散去的杀意,“你也看到了,伙伴更愿意主动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,不管你要说什么。先把那些无用的说教放在一边吧,岩神。让我和伙伴好好享受——”

     达达利亚显然也不打算和钟离多谈,对着空一挑眉毛,用意明确,让空帮帮忙解决碍事的家伙。

    “旅者。”钟离也静静地看着空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 “……唉。”不知僵持了多久,空叹了口气,认命地把武器向空中一抛收起,周身气息随之收敛,转眼间又是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模样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钟离先生。”空抬手敲了敲仍旧横在他和达达利亚之间的玉璋护盾,“只是,再让我在这待会儿吧。我保证不会再打架了。”

    钟离走近了细细检查起少年的身体来,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,有的已经结痂,有的还在汩汩流血,显得狰狞可怖。大致看过以后,钟离摇了摇头,“旅者,先随我去包扎吧。”

    “啧,可别无视我啊,伙伴。”达达利亚顶着钟离周身的压力一把抓住空的手腕,甚至恶意地用指腹在腕间的伤口上按压摩擦。满意地看到空因这样恶作剧般的疼痛皱眉,“伙伴,我知道的。我最开始就说过,你我都是能招致纷争之人。你现在明明在渴望着和我一样的东西,为什么要让不知趣的人来打搅呢?”

    空在渴望一场暴行,一种施虐,一次发泄。达达利亚早就看出来了,从进入黄金屋的那一刻起,空的眼神和气场就在告诉他这次战斗将会有多么与众不同。败者将会受到惩罚,被另一方按照喜欢的方式随心所欲地摆弄,使用,再加以漫不经心地嗤笑和羞辱。光是想象一下后果,姓器就忍不住涨得发痛。

    原本就快要达到那一刻了——双方都在兴头上,只要伙伴击败邪眼状态下的自己,就可以达到了。

    “空,已经够了。”钟离的声音沉了下去,难得地将情绪外显出几分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钟离先生今日可还有别的安排?”面对二人同时的眼神攻势,空挑挑眉,毫不在意地开启了另一个似乎完全不相关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…并无。”

    



  ———省略尘歌壶———

    



    经历了高强度的战斗和情事,暴虐的欲望总算是消退了。钟离和达达利亚早已昏睡过去,空嘱咐了阿圆后又一个人跑去马克斯礁,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对着星空发呆。

    身后悄无声息地裂开时空的狭缝,一双手像蛇一般从后颈游移环绕。空并未做任何反抗,只是伸手轻轻地附上那双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哥哥。”柔软的发丝蹭的空有些痒,荧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埋怨。

    “荧。”空引导着荧坐在自己腿上,二人额头相抵。“真要说起来,还不得怪到你身上?”

    荧撇撇嘴,愤愤地咬在空的唇上。空从喉中溢出一声轻笑,二人交换了一个吻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,有点嫉妒了。”荧看着空身上尚未散去的红痕,以及被仙法治愈的七七八八的伤口。“他们现在都可以光明正大跟在哥哥身边旅行……”

     可我们却只能费尽心思偷偷相见。甚至需要大费周章抹去互相的气息,只为了瞒天过海。

    明明他们才是最应该站在互相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“抱歉,是我醒的太晚了。”空抚着荧的发顶。

     荧摇了摇头,食指点上空的唇。

    “再多抱我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我们的时间从来都是足够的。

    不必道歉,不必明说,我们心意相通。

    

    传言星空和深渊拥有着相同的景色,都是一层层盘旋而去的无尽螺旋。

    我们终将重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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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处附上原本的脑洞口嗨。



感谢观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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